2012 年 6 月,体操界因程菲的一则退役声明,泛起一阵不小的波澜。彼时,伦敦奥运会的脚步日益临近,作为女子体操队队长与绝对主力,她本应是赛场上冲锋陷阵的关键人物。为何在这节骨眼上突然转身离场?一切还得从赛前那次看似平常的训练说起。
训练场上,程菲如往常一样全情投入,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完美。然而,意外总是猝不及防,一次跳跃,她的身体瞬间失衡,整个人狠狠摔落在地。那一刻,钻心的疼痛袭来,她脸上满是痛苦之色,豆大的汗珠滚落。现场瞬间炸开了锅,工作人员心急如焚,火速喊来队医。队医迅速围上前,一番细致检查后,脸色愈发凝重 —— 跟腱严重受损。跟腱,对于体操运动员而言,犹如精密仪器的核心零件,一旦出现问题,职业生涯大概率会遭受重创。篮球巨星科比,不就是因跟腱撕裂,竞技状态大幅下滑吗?程菲心里明白,这次受伤,很可能是她体操生涯的一道迈不过去的坎。
她满心不甘,满心想着为国征战,无数次表达伤愈后重回赛场的渴望。毕竟,四年一度的奥运盛会,承载着她太多的梦想与荣耀,彼时距离开幕仅剩下一个多月,她心急如焚,一次次向教练申请恢复训练。教练却满心忧虑,若强行恢复,稍有差池,她后半辈子极有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。这残酷的现实,让程菲陷入两难挣扎。
二十五岁的她,人生画卷才刚刚展开,未来的路还很长。可身体状况摆在眼前,不容置疑。在众人苦口婆心的劝导下,她最终还是无奈选择退役。当昔日队友踏上前往伦敦的征程,她只能守在电视机前,眼神里满是落寞与牵挂。她多希望此刻站在赛场上的是自己,能与队友并肩,为祖国拼搏争金。
女子体操队少了程菲这员猛将,实力大打折扣。跳马本就是中国队的短板,而程菲恰恰是跳马项目的王牌。赛场上,队伍士气低迷,发挥不尽如人意,最终仅收获一枚金牌。看着这样的结果,电视前的程菲满心自责,脑海里不断复盘受伤瞬间,要是自己当时再谨慎些,是不是就能躲过这一劫,与队友携手笑傲赛场?只是,一切终究只是假设。曾经的她,可是中国女子体操界当仁不让的领军人物,在跳马项目上完成三连霸壮举,却以这般落寞姿态告别赛场,实在令人唏嘘不已。
退役之后,程菲回到家乡湖北,受武汉体育学院之邀,开启全新身份 —— 教练。从驰骋赛场的运动员转型为育人的师者,并非易事。即便手握奥运冠军光环,在教学领域,她也得从零学起。好在艺术体操是她的拿手项目,凭借多年沉淀的专业技术与经验,她逐渐摸索出门道,成长为一名合格教练。
她一头扎进培养体操苗子的工作里,把儿童兴趣班当作梦想新起点,一心想从娃娃抓起,为国家输送体操人才。日子一天天过去,她沉醉在这份新事业里,每天不是在训练场上悉心指导,就是琢磨新的教学方案。可日子一长,程父却犯起愁来。眼瞅着女儿快三十了,感情生活却毫无动静。
程菲自幼与体操相伴,满心满眼都是训练、比赛,对男女之情懵懵懂懂。多年高强度训练,让她几乎没机会接触异性。退役后,工作又填满生活,感情一事,她向来顺其自然,不怎么上心。程父看在眼里,急在心头,四处张罗相亲。程菲拗不过父亲,也硬着头皮去见了几位。只是,相处下来,她总觉得和对方聊不到一块儿,一来二去,倒和相亲对象成了哥们儿。
其实,程菲条件优渥,有车有房,荣誉满身,这般优秀反倒让一些男士心生自卑,望而却步。更棘手的是,退役后的她,身材走样严重。往昔作为运动员,饮食严格管控,运动量巨大,身形苗条轻盈。如今,没了那些束缚,运动量锐减,饮食也随意起来。再加上伤病后遗症,需长期服药,体重一路飙升,从八十几斤一路涨到近两百斤。在这个颇为看重外在的时代,她这身形在相亲市场着实不占优势。
程菲倒看得开,依旧坦然过着自己的日子。她每日穿梭在体操房,耐心纠正小学员的动作,眼神专注又温柔;闲暇时,和老友相聚,笑声爽朗,丝毫不因身材或感情之事愁眉苦脸。只是程父满心期待女儿能寻得好归宿,却也只能无奈叹息,感情之事,终究强求不得,只能默默等待缘分降临。
在程菲的执教日常里,体操房就是她的小天地。清晨,阳光洒进场馆,她第一个到场,认真整理器材,调试音响,为即将开始的训练做足准备。学员们陆续到来,她眼神立刻亮起来,开启活力满满的教学模式。示范动作时,她身姿虽不复当年矫健,可举手投足间,依旧能看出扎实功底,每一个旋转、跳跃,都精准到位,口中还不停讲解要点。遇到学员动作不标准,她从不呵斥,而是亲自上前,轻轻扶正身体姿态,温柔鼓励。训练间隙,她还会分享自己的赛场故事,那些荣耀与挫折,激励着孩子们勇往直前。即便感情尚无着落,她在热爱的体操事业里,也绽放着别样光彩,书写属于自己的充实人生。